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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花孽 (第二卷 3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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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兩人離開了夏嶺宮。
  出宮之前,丑梅出現在他們面前,一言不發地盯著飛星。
  她是宮裡的守衛,宮裡有人鬧事,她自然會提著彎刀去擺平。
  但要是宮外,便不歸她管了。
  她也管不到了。
  她的眼神或許是警示,或許是建議,或許是勸告。
  她不知道飛星有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總之,他最後也只行了一禮,便出去了。
  ……
  夏嶺宮東北方地勢開闊,泉淌丘野,溪隔林岸,走獸遍地,縱使秋冬仍翠綠一片。
  今日嚴默君好不容易出關,冬池山莊兩名化神境真人領著一群元嬰境真人前來與他這位莊主商量宗門要事,嚴默君卻始終一副不怎麼關心的模樣,沒說兩句便將話題扯開。
  就這樣,時間一直拖到了傍晚,他喊來了愛女巧蓮,說要在附近游賞。
  他們不太樂意。
  巧蓮其實也不太樂意。
  計劃失敗,沒能得到飛星的她今日極為鬱悶,更不要說嚴默君總是想讓她去做些她辦不到的事情。。
  「無思英年早逝,你有空去上個墳,祭拜他一下。」
  「……」
  「雖說修行不看外物,但偶爾多出去走走也好。你看你,這般歲數了,還未至化神,」
  「……」
  「說來近來你娘要回宗門了,待她回來你多去拜訪一下她。」
  「……」
  最終她實在受不了,找了個今夜賞月有所感悟的藉口便告辭了。
  卯蘭與巳竹向嚴默君恭敬行禮。
  他望著女兒離去的背影,向她們問道:
  「是不是我平日裡總是閉關修行,對她的關心太少了?」
  兩人對視一眼,沉默不語。
  後方的真人們聞言,紛紛腹誹。
  那可不嘛。
  您連她與緇瀅真人母女關係不睦——這種宗門上下人盡皆知的事情都不知道呢。
  ……
  夏嶺宮西南方不遠處乃是這山谷中植被最茂盛的地方。
  一路上,雲昌沒有飛行,飛星自然也沒有。
  從他口中,飛星得知了秋音君生前也曾住在夏嶺宮,而且與巧蓮同住一樓。
  巧蓮住在樓閣的最頂層,往下的那層便是秋音君所住之所。
  這似乎是緇瀅真人的意思。
  當飛星問起秋音君和巧蓮的關係如何時,雲昌露出了一抹微妙的笑容道:
  「他啊,呵呵,雖與真人不睦……但卻是對真人言聽計從啊。」
  「此話怎講?」
  雲昌推開摺扇一揮,神色揶揄道:
  「緇瀅真人一直希望他能與巧蓮真人成親,所以將二人置於一處。別看他追求者眾多,有巧蓮真人在,他自然無法與別的女子親密,說來也頗為可憐啊。」
  巧蓮真人不讓秋音君與別的女子親密?
  但她自己不是還……
  況且兩人同住一樓的話,他豈不是知曉巧蓮真人的所作所為?
  確實如飛星所想。
  秋音君還知曉師傅緇瀅想將巧蓮許配於他的意願。
  巧蓮也知道,所以她不讓他接觸別的女子,當然,因為她不喜歡他,所以兩人也沒有過肉體接觸。
  這些年來,秋音君不僅無法與愛慕自己的女子接觸,還要忍受自己並不喜歡的未婚妻日夜在樓上歡吟,這才不時便要外出。
  「真人將來要是下嫁於他,便無法與我等時常接觸了,如此說來,他死了也算一件幸事。」
  兩人行走在林間,有說有笑。
  夜色漸沉,飛星忽然止步。
  「怎麼了?飛星兄?」雲昌道,「馬上就到了。」
  飛星回頭看去,視線中已見不到夏嶺宮的影子了。
  他想著應該已經夠遠了吧。
  「快到了?」
  雲昌微笑道:「嗯,在往前七八里便是了。」
  飛星搖搖頭道:「那邊人太多了,就這裡吧。」
  與東北方的寬敞明朗不同,此處藤蔓遍布,荊棘瀰漫,毒蟲橫行於暗森,邪物徘徊於幽林,終年陰濕晦沉,不見陽光,頗為駭人。
  雲昌聞言,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
  七八里外,有些人正在等著他。
  更準確地說,是在等著飛星。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發覺的,但也無妨……
  「你來的時間不長,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
  雲昌說道:
  「在夏嶺宮裡,有個流傳已久的事情——此地稱為『失魂林』,便是講進來就再也出不去了。因為確實有些人進來後就沒再出來過,所以很多人都覺得這是真的。有說是這林里有位走火入魔了的冬池前輩,那些人是碰上了他,這才沒能出來。有說是這林中有片地方幻陣層疊,這才令那些人迷失了方向。除此之外,當然還有各種千奇百怪的說法,但沒人知道真相。」
  飛星問道:「所以呢?」
  「所以接下來,你或許會不幸遇到那位前輩,或許會不幸走入那片幻陣,或許會不幸遭遇到什麼別的事情。總之,因為你很不幸,所以便走不出來了。」
  「哦。」飛星點點頭,「我這般不幸?」
  雲昌眯起眼睛,輕聲道:「是的,你很幸運得到了真人這些時日的寵愛,但人不會一直這麼幸運,你覺得呢?」
  他輕揮著摺扇,一副從容模樣。
  從容是因為有底氣。
  他的底氣來源於飛星只是金丹境初期,而他已步入元嬰境中期多年。
  「原來如此。」飛星點點頭,「還好我有所準備。」
  雲昌第一時間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第二時間,他看到了一襲戴著帷帽的白衣身影從飛星身後走來。
  飛星說道:「方才事先與家姊說了一聲,這不,她來尋我了。」
  雲昌面色一沉。
  什麼她來尋他了。
  分明是她一直跟著!
  是的,廣剎一直跟著兩人。
  剛才飛星進入宅中告知廣剎時,跟她說的不是自己要出去賞月了。
  「你如何察覺到的?」
  飛星說道:「有位名叫譚以空的真人與我說過很多話,其中提到了雲昌真人你很想置我於死地。」
  譚以空……!
  雲昌冷哼一聲。
  他失寵許久,竟開始巴結這個飛星了!
  可這麼說來,打從一開始,飛星便沒有相信過他。
  「既如此,你還願意與我出來?」
  「真人既然這般想殺我,」
  飛星垂眸道:
  「我也需要做些決定才是。」
  飛星覺得,自己要是不跟著雲昌出去,讓他計劃失敗必然會想其他法子,屆時要是害得廣剎和陽春被波及便不好了。
  所以他決定先下手為強。
  「聽真人方才說此地偏僻,還有傳聞。」飛星點點頭道,「如此甚好。」
  方才他與廣剎說的便是趁這個機會……殺了雲昌。
  雲昌聞言神色一凜。
  儘管飛星只是個金丹境的東西,不足為慮,但他那個姊姊——
  他的目光落在廣剎手中的靈蛇劍上,總覺得在那裡見過。
  此人境界或不在我之下,不可大意……說來他們到底是何門派的?算了,眼下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若要一邊護著他一邊與我交戰,定然首尾兩難顧,時間一長定要出破綻,若是不護著他,那我殺完他便離去!
  雲昌在心中盤算著,拂袖一揮,手中摺扇化作了一柄仙劍。
  忽然,他的目光一凝,失去了光彩。
  廣剎傷勢初愈,飛星自然不會讓她與雲昌大戰一場。
  每半日能短暫使用的情花能力便在此刻派上了用場。
  對金丹境修仙者的控制有一息世間,但放在元嬰境便只有一瞬了。
  但一瞬也能發生很多事情,比如一顆流星從天邊劃落、一頭麻雀振翅十五次……
  一柄細劍穿過胸膛。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雲昌見到自己的胸口多了一個二指寬的血洞。
  汩汩鮮血從裡頭湧出,將白衣染得赤紅一片。
  飛星說道:「其實我一直不明白,雖然你們容貌平平,但她也容貌平平,為何這般痴迷於她?」
  「你說什麼?!你竟然對真人不敬?!」
  哪怕要死了,他對巧蓮的愛慕似乎仍未消失。
  飛星不知道這是因為巧蓮用了秘藥的緣故,繼續說道:「對我來說,要說不幸的話,被她看上算是近日來最不幸的一件事了。」
  「你!噗——」
  雲昌聞言大怒,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
  他的心臟碎了,劍丸也碎了。
  但他的憤怒還在眼裡熊熊燃燒。
  以及,在那憤怒的烈焰之下,還有一絲不解。
  「你……為何?」
  雲昌想不明白,世間哪有男子不會迷戀巧蓮真人的。
  飛星想了想,平靜道:
  「大概因為我嫌髒?」
  在驚愕與憤恨之中,雲昌緩緩倒下。
  ……

  第四十章
  廣剎默默盯著倒地的雲昌。
  確認他的元嬰消散,生機盡失後,靈蛇劍方才入鞘。
  她的眼眸落在飛星身上,只一瞬又收回。
  好與壞都是對比出來的。
  雲昌是一身白衣。
  他也是一身白衣。
  雲昌那身還更華麗些,卻讓她覺得還不如他的好看。
  袖也不如,襟也不如……
  哪哪都不如。
  可飛星那身衣裳明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其實她是知道的,不是衣服不如。
  她暗自搖頭,不再去想,說道:
  「他似乎挺受那淫……那巧蓮真人喜歡的。」
  飛星有些意外,他以為廣剎兩耳不聞窗外事,對夏嶺宮中的事情沒有興趣也不了解。
  他想了想,說道:「倒也沒事。」
  「也是,畢竟巧蓮真人更喜歡你。」廣剎面無表情地淡淡說道。
  飛星沉默不語,忽然覺得她的心意越來越難猜測了。
  沉默便是默認,至少在廣剎看來是這樣的。
  於是她更不高興,又說道:
  「她這麼喜歡你,你便對她這般冷淡?」
  飛星說道:「最近我忽然意識到喜歡我的人很多,但不是每個人我都要對她好的。」
  儘管他說的是客觀事實,但廣剎仍是忍不住冷諷道:
  「那要是有人值得你對她好,可真是修了幾輩子福氣了,真是羨慕二位師姐啊。」
  飛星轉頭看向她。
  他的眼神很溫和,帶著淡淡的笑意。
  廣剎神色一滯,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太對勁,匆忙轉過身去,便要離開。
  「咕咕」
  詭異的雀唳在幽林間隱約迴蕩。
  「啊——————」
  一道綿長呻吟從林中飄出。
  如同掠過舊廟破窗的風聲,又像野獸斷氣前從被劃開的喉嚨里漏出的氣聲。
  頭頂的層層枝葉來回晃蕩,夜光時隱時現。
  這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令人分不清楚到底來自何方。
  廣剎神色一凝,沉默不語。
  不會真有什麼走火入魔的冬池真人吧?
  「真人……」
  飛星來到她身旁。
  廣剎趕忙退開幾步,飛星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呃——!」
  感受到那手心的溫度,廣剎眉頭一挑,驚愕地看向他。
  只見飛星神色平靜而認真,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一個方向。
  幾束慘白的月色細碎地落在四周的青石上。
  他低聲道:
  「有魔氣。」
  ……
  參加靈宿劍派大典的人有許多,緇瀅以冬池山莊的名義將各門各派的門人暫留在那裡已有數月。
  暫留是好聽的說話,實際上就是扣押。
  三四個月的時長,各門各派也都可以忍受,但再長就不太合適了。
  所以兩天前,緇瀅將他們釋放了,只剩靈宿劍派周圍仍然處於冬池山莊的監視之下。
  她的道侶嚴默君破境出關,照例會出現一系列事務需要處理決定。
  緇瀅並沒有當天便急著回去,因為還有一些事情她要去看看狀況。
  那便是關於愛徒秋無思身上的魔蟲問題。
  逍遙海很大,靈宿劍派與蓬萊仙島看似遙遠,實則二者處於同一個大仙域「蓬萊」之中。
  蓬萊仙島位於極西之地,而在八大仙域中,要論哪個宗門與蓬萊仙島最遠,那自然是極東海淵底下的淵海劍派。
  當初鄭懷恩出發前往梅仙會時,以淵海秘法日夜兼行,幾乎沒有休息,都花了月余時日。
  如此廣闊的海域中,藏匿著一些魔修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對於大部分魔修而言,是否會被人發現不看他們的實力,而是看運氣。
  緇瀅便要那個自以為運氣好,誘惑了秋無思的魔修粉身碎骨。
  她想了許多折磨神魂的法子,誓要將令其求死不能,直至瘋狂為止。
  但首先,她需要找到那人才行。
  仙海之上,天明時分。
  盈瑤劍派與德宣仙門兩派宗門接近,正同行而歸。
  前方一片禁制附近的幾座仙島上全是冬池山莊的門人。
  德宣仙門的仙舟上,一雙大耳仍然招風,可青衣大漢的神色卻不像數月前那般精神了。
  仙舟緩緩經過了禁制,寶源真人終於嘆了口氣。
  總算是離開靈宿劍派周圍三千里的仙域了!
  不遠處,一柄由數百仙劍組成的巨大飛劍也穿過了禁制。
  寶源離開仙舟,那飛劍上也飛來一人。
  「法慧真人。」
  「寶源真人。」
  兩人互相行禮,皆是一嘆,隨後無奈地笑了笑。
  寶源嘆息道:「不曾想此番來賀,還能遇這遭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紛紛抱怨起來,發泄著這段時間的不滿。
  在冬池山莊面前,他們可不敢有半句怨言。
  寶源聊著聊著,提起了秋音君之死。
  他說道:「說來秋音君之死確實蹊蹺,也不知何人敢幹這事。」
  法慧冷笑一聲道:「誰知道呢。冬池山莊這般蠻橫,對他們有怨言的不在少數,說不定便是有人蓄謀已久,偷偷報復。」
  德源知道她為什麼這般生氣,因為她的師兄雲昌真人在去了冬池山莊後便沒有再回來過。
  寶源嘆道:「唉,明明嚴默君是那般好說話的人。」
  法慧輕聲道:「說到這個,我聽說冬池山莊內比起嚴默君,緇瀅真人的威嚴更勝一籌,就連八湖湖主也不敢反抗。」
  寶源聞言驚訝道:「哦?還有這事?」
  「三十年前,有個湖主反對緇瀅真人收秋音君為徒,直接被關入冬池的死水獄,好像至今都沒放出來呢。」
  法慧將此事描繪得繪聲繪色,當初她得知此事時也是驚訝不已,這才記憶憂新。
  「……」
  「……」
  「如此便日後再會了。」
  「在下也就此告辭了……」法慧話說到一半,抬起頭來。
  二人閒聊半日,正要各自散去,天邊忽然泛起一抹光芒。
  他們神色一怔,連忙上前行禮。
  便見彩霞金輝紛現,仙舟寶器齊來,一眾修仙者如雷霆乍驚而過!
  幾息之後,寶源驚愕抬頭,與法慧對視一眼,回首看去。
  看那架勢,其中至少有幾位神通境真人!
  兩人沉默片刻,法慧眉頭忽然一皺道:
  「那個方向,我記得是……」
  寶源眨眨眼,也反應過來。
  「是冬池山莊吧?」
  ……
  氤氳霧氣籠罩在林間。
  廣剎沒有離飛星太遠,她走在他身旁,與他始終保持著兩米的距離。
  在冬池山莊內,山莊大小姐嚴巧蓮所居住的夏嶺宮附近竟然有魔氣。
  無論怎麼想,這都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飛星向廣剎詢問了意見,廣剎思考後,認為飛星既然有這般強大的感知力,有嚴默君在此地,可以稍稍探索一番。
  當然更重要的是,假如發現了冬池山莊內有魔修蹤跡,那與秋音君之前攜帶魔蟲的事情或許對得上。
  倘若還能跟巧蓮真人還能扯上關係的話,他們內部必然要好好處理一番。
  屆時,他們對秋音君之死便不會這般上心,那飛星與她也能安心回宗門去了。
  兩人收斂了氣息,尋著飛星感知中的魔氣來源一路走去。
  越是深入,四周環境愈發惡劣。
  林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慘枝張牙,枯樹舞爪。
  黑灌叢生於污水之中,荊棘攀爬於惡草之上。
  不時有沼毒浮現,蟲蛇游匿,恍如步入了鏡山澤的魔沼群島之中。
  廣剎皺著眉頭,飄浮在空中,顯然是拒絕踏在這種土地上。
  飛星忽然站定,廣剎隨之看去。
  便見前方百米處的一方崖下,有一道不小的裂縫,約有三四人高,一丈寬度。
  飛星感知到的魔氣正飄蕩在裂縫周圍。
  廣剎傳音道:如何?
  飛星說道:那裂縫中有什麼阻擋了我的感知。
  廣剎沉默下來。
  禁制嗎?還是結界?
  但不論是哪種,都代表他們不能隨意進入,會被設下禁制的人感知到的。
  廣剎道:既然確有貓膩,我們便回去向嚴默君稟告此事。
  飛星點點頭,神色忽然一變,伸手將廣剎抱入懷中,而後立馬蹲下。
  另一個方向上,一襲黑袍躍下山崖,正向那裂縫走去。
  那黑袍人的手中握著一根鎖鏈,鏈子的另一端栓著一名渾身赤裸的男子。
  那是……
  飛星定睛一瞧。
  是探葉的師叔,黎光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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