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孽 (第二卷 41-42)
第四十一章 或許是因為如今在逍遙海上見不得光的緣故,魔修們往往很擅長開闢—— 開闢空間的開闢。 當然弱小的魔修們自然沒有憑空創造空間的偉力,他們開闢空間的方式通常比較原始。 有往山裡的,也有往地下的。 通俗一點講,就是挖洞。 所以假如偶爾在一些無人的隱蔽小仙島上看見一些不知去向的山洞,最好先有個心理準備。 幽林之中。 叮鈴——叮鈴—— 鎖鏈與岩石接觸,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百餘米外,樹木縱橫交錯,肆無忌憚地狂野生長了不知多少年月,遠遠看去頗為猙獰。 飛星躲在一棵樹幹後方,注視那襲黑袍拖著鳳霞山的黎光真人步入洞穴中 感知到那黑袍下的洶湧魔氣,他傳音道:真人,若那人恐怕便是魔修。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魔修。 其體內魔氣運轉方式與其他修仙者們截然不同,飛星不得對比,自然也無法判斷那人的境界。 他又詢問了廣剎的意見,可廣剎始終沒有說話。 飛星低頭看去,只見懷中正與自己面對面的她神色凜冽,身軀僵直,一副寒毛卓豎的模樣。 因為他抱住了她?是,但也不止於此。 方才飛星出手急迫,左手便緊緊抓住她那飽滿的右臀臀肉。 當然更重要的是,此刻他的下身勃起了,正一跳一跳地抵著她的陰核。 情花安寧,這只是他與廣剎接近後身體自主產生的反應。 飛星喉結一動,神色如常,鬆開手,將下半身往後一收,平靜說道: 「真人放心,我並未胡思亂想。」 廣剎一時間六神無主,不知該用什麼神情面對,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飛星本以為自己至少要被她罵幾句,可她再睜眼時,神色已恢復冷厲模樣,便只當作什麼也沒發生。 她努力沉下心來,思考了一會兒。 她的感知能力雖然不似飛星那樣強大,但從那黑袍下的氣息判斷,只是個與元嬰境相當,十分普通的小魔修罷了。 但與他們一樣,魔修的實力也與功法法寶的品階息息相關,不能只憑境界下定論。 可在其他方面她可能還會想著計較一番得失,但作為一名標準的劍修,一名正統的宗門修仙者,在面對魔修時可不會猶豫。 只是,此刻自己身邊還有飛星…… 飛星看出了她的猶豫,傳音道:真人不必擔心我的安危,緊要關頭我自然會使用魔花能力。 儘管他才對雲昌用過,下一次能無副作用地使用得再過半天,但他只要不持續使用,用一瞬的話,也不會令醉仙情花失控,只會如之前在金榕島般昏迷些許時間而已。 不得不說,他那魔花確實十分霸道。廣剎短暫思考後點了點頭。 來自仙石的微弱光芒匍匐在陰暗的洞穴里,深入山體,開闢出一條簡單的通道,照亮了壁上那些不知年歲的扭曲枯枝與藤蔓,以及一些花朵。 這些花朵與華清湖上的蓮花十分相似,不論是形狀還是氣味。 唯一不同的是,它們是紅色的。 洞穴之中,一隻紋有日月的三足鼎爐內,魔氣正洶湧翻滾。 一旁,黎光赤裸地躺倒在牆邊。 他氣息微弱,目光呆滯,只有下半身的陽物仍昂揚挺首,精神非常。 在他身前,一隻小麥色的纖細手臂從黑袍下伸出,朝他隔空一點。 一道魔氣從其指尖凝聚,如毒蛇撲咬般迅猛地落在黎光的額間。 黎光身軀一顫,便見其七竅之中開始源源不斷地滲出仙氣! 魔修伸手一揮,仙氣隨之流入爐鼎。 與此同時,黎光的神色正在逐漸萎靡,道道皺紋攀上他的面容,絲絲白髮從頭頂生出,他張著嘴,從口中發出一陣嘶啞的呻吟,頃刻間便已形容枯槁! 砰—— 忽然,一道凌厲劍氣破山而來! 魔修大驚,手中鐵鏈頓時脫離了黎光的脖子,如活物般扭動起來,揮舞著將劍氣破開。 下一刻,粉碎的山岩之中,出現一道身著藍衣的冷厲身影,正持劍斬來! 洞穴崩塌,山岩破碎聲中,每一瞬都夾雜著數十道鏗鏘的金屬碰撞聲,宛如熱火朝天的鐵匠鋪。 怎麼會這樣?!此人是從何而來的!莫非要滅我口?! 不對…… 魔修感知到廣剎的境界不過元嬰,要是滅口的話,怎麼可能會只派個元嬰境來? 這麼說來,是不知情者的誤打誤撞嗎? 不論如何,眼下的情形不容其分心—— 兩頭蒼鷹結伴飛過樹海,忽然,從下方山崖中暴起數十道劍氣,將二鷹斬成了碎肉。 一藍一黑兩道身影先後飛出山崖,漆黑的鎖鏈盤繞在魔修身側,下一刻,磅礴的劍意匯成巨矢狀如長龍呼嘯而來! 魔氣湧出鎖鏈,覆於魔修前,然而在這道劍光面前卻似積雪遇上烈火,頃刻消失! 砰—— 魔修慘遭劍光擊墜,如同一顆墜落的隕星,再度沒入山岩。 「噗——咳——」 魔修噴出幾口鮮血,手中鎖鏈斷成七八截,散落在四周。 一張妖媚的容顏從破碎的黑袍露出來。 真不愧是劍修啊…… 她默默看著從天上落下的廣剎。 包括那煉化仙氣的爐鼎在內,方才她使出的幾個法寶都在廣剎的劍下化作了碎片,短短几息時間便已完全敗北。 「說,你與冬池內何人有關。」廣剎來到她身前不遠處,冷聲道。 「嘿嘿——」她陰鷙一笑,說道,「我呀,其實是……」 她的神色忽然一厲,四周那些斷裂的沉寂鎖鏈突然復甦,如一截截利刃般一齊刺向廣剎! 廣剎眼眸微凜,揮劍格擋,趁此時機,魔修奮力暴起! 她的臉上勾勒著猙獰的惡笑,瞬間來到廣剎身前,手中握著一柄黑晶短匕,直刺向其心口! 自己以弱示敵,她還真放鬆警惕了,哼,看來也不過是個黃口小兒! 然而,她在廣剎的臉上卻沒有見到自己預想之中的驚恐慌張。 廣剎的神情很平靜,哪怕她已經來到自己的身前,下一刻那柄匕首就要刺進自己的心口。 廣剎自然是不怕的。 因為有些東西比這柄匕首更快—— 是一種劍訣產生的劍影。 數量更多,有十幾柄,顏色稍淺,是暗紫色的。 十餘道劍影穿過魔修的身軀,其中一道精準擊飛了她手中的匕首。 魔修身形一滯,赫然倒下。 一旁的林中走出一道白衣。 飛星伸手接住了落下的魔匕,來到廣剎身旁,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魔修,平靜道: 「我避開要害了。」 廣剎冷聲道: 「繼續裝死的話,我不介意幫你一把。」 然而,魔修依舊一動不動。 廣剎見狀,手中靈蛇劍泛起了嗜血的寒光。 嗯? 飛星的神色忽然一凜。 怎麼會這樣? 他感知到眼前魔修體內的魔氣正在消失。 消失,不是消散。 飛星說道:「真人,她體內的魔氣憑空消失了。」 廣剎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神色突然一凜,厲聲道: 「不好,她要逃!」 飛星聞言微微一愣,下一刻,他便感知到不遠處,方才的岩洞中正有一股魔氣迅速凝聚,而後迅速遠去! 「真人,這邊!」 廣剎一劍將地上的魔修殘軀斬成灰燼,立馬跟上飛星追去。 兩人一路窮追不捨,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周圍的景色產生了變化。 樹木漸翠,嬌花時現,覆蓋在頭頂的猙獰枝幹越來越稀疏,月色也隨之柔和。 感知中的魔氣忽然消失,飛星眉頭一皺,視野中赫然出現一片眼熟的閣樓。 那些樓閣綿延連接,看起來金碧輝煌,前方立著一道禁制,魔修就是在那裡消失的。 這裡是——! 他目光一凜,緊接著便見到了一柄長槍。 飛星停步,來到未菊面前嚴肅地拱手行禮,急切道: 「在下未經許可,擅入禁地,還望恕罪,只是眼下事情緊急,方才……」 他正要陳述,眼帘中又映入了一柄竹弓。 緊接著,彎刀與長劍也隨之出現。 照耀在梅蘭竹菊上的月光褪去了柔色,顯得格外清冷。 四人一言不發地靜靜看著他與廣剎。 在四人身後,還有四五名元嬰境侍女與二三十名金丹境侍女。 飛星微微一愣,隨即面色一沉。 ……第四十二章 華清湖旁—— 嫵媚的呻吟聲在樓中迴蕩。 巧蓮渾身赤裸,正騎在譚以空的身上,動作激勵而熟練,籍此發泄著今日與陪父親嚴默君出去後產生的鬱悶。 在夏嶺宮這些痴迷於巧蓮的男子裡,譚以空是床上功夫最好的那一個。 時隔許久再次得到巧蓮的召喚,他自然使上了渾身解數。 「嘎——」 一頭烏鴉忽然落在窗頭。 它渾身漆黑,看著與尋常烏鴉無異,但仔細一瞧便會發現,它的眼睛比較特殊,是紫色的。 譚以空眉頭一皺,心想著真是晦氣。 巧蓮轉頭看了它一眼,神色微變,腰間動作陡然加速。 在一陣激烈的肉體碰撞聲中,她嚶嚀著達到了高潮,而後便站起身來,也沒管譚以空的下身仍然挺立,便讓他下去了。 這回輪到譚以空鬱悶了,但他也不敢開口,只得忍耐著遵命離去。 「嘎——」 烏鴉又叫了一聲。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別催了。」 巧蓮趕忙穿上衣服,下樓向著禁林而去。 …… 青燈搖曳林影朦,佼人婆娑月色朧。 那座所謂的失魂林,那魔修的藏身之所,竟然連通著華清湖北邊的禁林。 卯蘭對飛星說道: 「別反抗,小姐不想你死。」 廣剎握緊靈蛇劍,上前一步,神色堅毅地將飛星護在身後。 丑梅朝廣剎冷聲道: 「你可以不怕死,但如果你想他跟你一起死,可以試試。」 飛星上前兩步,反將廣剎護在身後。 廣剎眉眼一凝,飛星回過頭來,對她搖了搖頭。 就算冬池山莊其餘人與魔修無關,想從此處脫身也要對付整個夏嶺宮。 且不說眼前的梅蘭竹菊等侍女,華清湖南邊還有那麼多別派的真人都對巧蓮言聽計從呢。 憑武力如何能與他們抗衡? 飛星的目光落在卯蘭臉上,說道: 「原來你們都知道。」 卯蘭聲音低沉,緩緩說道:「我們一直知道。」 巳竹垂下目光,沒有說話。 丑梅望著幽暗的森林,眼眸深處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未菊閉著眼睛,淡然依舊,開口道: 「跟我走。」 飛星沉默片刻,抬起頭來,望著天空中的繁星。 忽然,烏金火出現在他手中。 他揮手朝空中斬出一劍,火紅的劍氣在空中炸開,宛如一道炫美煙火。 其餘人警惕而驚異地看著他,丑梅厲聲道: 「你想幹什麼?!」 「諸位真人不必緊張。」飛星平靜道,看向未菊,「請。」 …… 在那連綿樓宇不遠處的林間,有一棟小屋。 巳竹站在屋前,向翩翩而來的巧蓮行禮。 「小姐。」 巧蓮問道:「怎麼,她被發現了?」 「嗯。」巳竹點點頭。 巧蓮隨口道:「那你們去處理一下。」 巳竹說道:「是飛星公子與其姊姊。」 巧蓮聞言雙眸一瞪,神色迅速沉下。 「他們人呢?」 「被未菊帶到牢房去了。」 巧蓮聞言神色稍緩,但眉頭仍然緊緊皺著,問道: 「受傷了嗎?」 巳竹自然知道她問的是飛星,搖搖頭道: 「我們先收到了訊號,他追到飄仙園的時候我們都在,他們沒有反抗。」 巧蓮閉上眼睛,長舒一口氣,說道: 「我一會兒過去。」 她說完,朝屋中走去。 陰暗的屋內,一襲黑袍扶牆喘息不已。 屋門打開,巧蓮款款步入屋中。 「哎喲,我的白蠱妹妹,你傷得這般重?」 她憂聲說道,卻引來魔修的冷笑。 「是呀,巧蓮姊姊,他們將妹妹被傷得這般重,連魔軀都被毀了一具,姐姐還捨不得殺呢。」 方才白蠱也聽見了她與巳竹的談話。 巧蓮聞言雙眼微微一眯,說道: 「也不是姊姊不舍,只是像那般絕世之人姊姊還不曾玩過,實在可惜了不是。」 白蠱輕哼一聲道:「姊姊還真鍾意他啊,不過他長得倒確實不俗,妹妹也能理解。」 巧蓮聞言不禁說道:「不瞞妹妹說,我用了妹妹的藥也拿不下那人,真是棘手得很吶!」 「哦?」白蠱有些驚訝。 巧蓮說道:「我正為此事想來去找妹妹呢。」 白蠱瞥了她一眼。 巧蓮不滿道:「當初妹妹可是誇下海口,說是元嬰境下無人能抵擋,可這短短五年里,算上他便有兩個了!」 「哼,世上哪有十全之法。」 「話雖如此——」巧蓮語氣一變,淡淡說道,「妹妹能在我冬池藏身,靠的不就是那個秘藥?若不精進精進,以後萬一有了更好的代替……」 她沒有說完,但白蠱深知其話語中的威脅之意。 這淫婦! 白蠱待在冬池不僅安全得以保證,那對她而言極難到手的製藥材料也是一應俱全,此處對她來說確實是個相當好的棲身之地。 但這些都建立在冬池不會過河拆橋的前提下。 「姊姊放心,妹妹自然還有手段。」 巧蓮聞言一喜,心花怒放道: 「姊姊向你保證,待我將他拿下,玩膩了便交予妹妹,任妹妹宰割!」 「那便先謝過姊姊了。」白蠱微笑道。 她心中對巧蓮的威脅並不焦慮。 作為魔修豈會將身家性命托於他人之手,受制於人呢? 她手裡可是有著一個萬無一失的後手的。 要是冬池敢過河拆橋…… 哼—— …… 一眾侍女圍著飛星與廣剎,將兩人帶到禁林的最深處。 一座通體灰白,不裝不飾的矮小樓閣屹立於山林之中。 它乃是用一種名為玄龜岩的仙石所建。 這種仙石堅硬無比,還能隔絕仙氣,常用作建造仙牢仙獄。 沒錯,這樓閣便是一座仙獄。 樓閣雖然看著有七八米高,但實際上只有一層,裡面的牢房十分特殊,僅以一道道薄薄的石牆分隔。 阻止進出的並非玄龜岩,乃是強力的禁制,層層相疊,密不透風,別說元嬰境,就是化神境想要突破就得弄出驚天動地的動靜來。 飛星與廣剎分別被關入一間牢房。 飛星想要和她待在一間房裡,未菊沒有允許。 在一番討價還價後,兩人被關入牢房後仍待在了彼此的視線中——飛星當然知道要求和廣剎待在一起不可能被允許,他目的就是能時刻確認廣剎的安全。 沒過多久,巧蓮便來了。 她來到牢房外,看著飛星 飛星盤腿而坐,背對著她,沒有說話。 沉默之中,巧蓮忍不住率先開口道: 「飛星公子,便這般不願見奴家嗎?」 飛星淡淡說道:「是姑娘不願見在下吧。」 「公子何出此言?奴家不就在這裡嗎?」 「在下現在連碰都碰不到姑娘,談何相見呢?」 巧蓮雖然沒有提起魔修的事情,但她也心知肚明,輕聲道: 「怕是將公子放出來,公子第一件事,便是拿劍來碰奴家的脖子吧?」 飛星聲音決絕道: 「我並非嫉惡如仇之人,並不在意魔修,沒有魔修,我也不會見你。」 巧蓮雙眸一凝道: 「為何?奴家對公子來說,便這麼不堪嗎?!」 飛星沉默片刻,說道: 「自我見到姑娘的第一眼,便已鍾情於姑娘了。」 「啊?」巧蓮聞言一愣,先是一喜,隨後又沉默下來,片刻後搖頭道,「怎麼可能?我百般諂媚公子皆無動於衷,何必說這般謊言?」 飛星說道:「我所言非虛,只是……」 巧蓮連忙問道:「只是什麼?」 飛星沉默下來,許久後,待巧蓮神色緊張焦躁不已,才長嘆一聲。 「前些天,我擅自進入了禁林,得知對姑娘來說,這夏嶺宮中的男子不過是些玩物,玩膩了便丟給魔修。可我對姑娘一片真心,若不能得到姑娘的真心,縱享一夜歡愉,又有何意義?」 巧蓮聞言瞪大了眼睛,臉上一片驚愕,隨後喜上眉梢,立馬說道: 「公子說的沒錯,過往那些男子,奴家確實只當他們是玩物,但公子不同!奴家對公子也是一見鍾情,一片真心!奴家對公子朝思暮想,夢中皆想著與公子結成一對神仙眷侶,逍遙世間!公子果真不在意那魔修的話……奴家即刻便放公子出來!」 「姑娘不用說這些謊言來誆騙在下。」飛星嘆息道,「得不到姑娘的真心,何處皆是囚籠,身在何處並無不同。」 「奴家所言千真萬確!」巧蓮焦急道,「公子若願意,奴家今夜便與公子共拜天地,結為道侶!」 三言兩語間,形勢悄然發生了轉變。 飛星沉默下來。 這次是真的沉默,不是裝作惆悵不說話。 他方才說的當然是一堆假話。 片刻後,他開口道: 「三月時間,倘若真人能忍住不與其他男子交媾,我便相信真人。」 巧蓮聞言神色一凜。 三月? 三日不與男子歡愛都能叫她騷穴難耐,淫水直流,三月豈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不過…… 過些時間白蠱的秘藥也將調配出來,眼下便權且答應著! 巧蓮與飛星一言為定,而後便離開了。 好,這下時間也算拖延了,剩下的…… 飛星在心中默默盤算著。 不知過了多久,隔壁忽然響起一個溫潤的男聲。 那人宣了一聲佛號,而後問道: 「在下定空,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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