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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花孽 (第二卷 27)

第二十七章  「在下淺讀哲理,不善清談,恐掃了姑娘之興。」  「咯咯~公子真是認真,便也只是如前幾日般隨意聊聊罷了。」  閨房之中——  兩條羅襪散落在床邊的珍珠履旁。  掀開簾帳,巧蓮她光著腳走下床來,吟吟笑盯著飛星的臉,扭動腰肢款款走到他身前,撫著耳鬢青絲,輕輕拍了拍一旁的桌子。  「公子何不坐下說話?」  她披頭散髮,首飾盡除,身披薄透紗衣,裡頭既無肚兜訶子,也無兩當抹胸,胸口僅一條細細的絲綢圍著,露出飽滿的乳肉來,下身穿條極短的裳,腿根肌膚若隱若現,分明是未著褻褲。  這房中潔凈無比,薰香飄蕩,飛星走來坐下,她伸手一揮,桌上便出現兩盞金杯,兩壺仙釀。  她拿起一壺,斟滿酒杯,遞向飛星。  「真人,我實在不好杜康。」  「咯咯~奴家聽你說過,此非酒水,乃是果漿。」  她說著,拿起另一壺給自己倒上,淡淡的酒香隨之飄揚。  幾杯酒水入腹,一抹潮紅攀上她的臉頰。  「公子怎麼了?」  她見飛星眉頭似皺微皺,不由問道。  「我……在想著……金榕島的事情。」  「金榕島?」  飛星沉吟片刻,索性趁機詢問了她關於一些事的看法。  「我在金榕島上這些日子,見他們備受宗門壓迫,這是不是太可憐了?」  巧蓮聞言笑道:「我聞公子也是散修,怎麼會有這般疑慮?這逍遙海何處不是如此?既然天資低下又想撈好處,不就只得去做宗門牛馬了嗎?」  像金榕島上那幾百上千的散修里也就只有一個金丹境的泗風子,連來思長老臨死前的一擊都能令他消散成風,更別提別的散修,要敢反抗,不得被宗門的真人隨手湮滅。  「還有一事——」  當初巧蓮救下飛星他們時,飛星剛奪去那些宗門真人的性命,殺意正盛,而因他與廣剎、陽春三人險些因此喪命,他當時至少對呂易是動了殺心的。  但他又怕自己這殺心是受魔丹凝聚時體內震盪的魔氣影響,害怕自己不知不覺便入了魔,於是見到萃琳因泗風子之死的悲慟模樣後,他稍稍冷靜,自我克制了一番,這才沒痛下殺手。  「這有何好煩惱?不過是群草菅芻犬,公子殺便殺了唄。」  巧蓮笑吟吟的,全然不把他們當回事,還極為討好地補充道:  「公子若想,奴家現在便派人去將他們剷除乾淨~!」  「這倒也不必……」  「唉~奴家當時若知此事,必然替公子好好教訓他們一番!」  「教訓?」  「是啊,哪怕不殺了他們,也須好好折磨折磨!」  飛星問道:「這有什麼意義?」  「意義?」巧蓮眨了眨眼睛,理所當然道,「公子不想出了這口惡氣嗎?」  折磨他們能出氣嗎?  飛星想了想,感覺自己見到那場面並不會覺得有什麼暢快的。  他搖了搖頭。  巧蓮以為他是心生悲憫,見不得這些,不由贊道:「公子這般菩薩心腸,真是仿若青蓮仙門出來的似的。」  「我太善良了嗎?」  「那可不,公子說不好是哪位大乘佛修涅槃轉世呢!」她嬌聲笑道,「換做是旁人,他們十有八九是活不了了,說不好還會斬草除根呢!」  是這樣嗎……原來當時該殺啊。  飛星暗自想著,原來自己太手軟了,那以後是不是就應該——  「不說這些打打殺殺的事了。」  巧蓮見飛星認真思考起來,想著自己將他叫來可不是為了這些無關緊要的瑣事,連忙將話題與他的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  她一杯接一杯地飲著,面色越來越紅,眼神也逐漸朦朧,風騷地擠眉弄眼,朝飛星送去陣陣秋波。  伴隨其言行舉止越加大膽的同時,飛星倒是言語越來越少,神色也拘謹起來。  過了些許時候,他趁巧蓮飲酒之際,開口道:  「巧蓮姑娘,時候不早了,在下也該回……」  未等他說完,巧蓮忽然站起身來,脫下紗衣,指尖順著乳溝向下,在肚臍上划過。  半寸神闕隱含香,她迷離地看著飛星,向他邁出一步,隨後便躺倒在他懷裡,呢喃喊著公子。  飛星身體微微一僵,沉默片刻後,將她攔腰抱起,走向了床榻。  「飛星公子~~」巧蓮仿佛醉酒般嚶嚀著,嘴角卻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她眯著眼睛,看著飛星將自己放在床上,張開了四肢,一副任君採擷的妖嬈模樣。  只見飛星在床邊站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什麼。  隨後,他便俯下身來。  巧蓮見狀,自覺地伸著脖子,閉上眼睛,揚起下巴,雙唇微微張開——  下一刻,有什麼東西壓在了她身上。  只見飛星伸手將床上的被褥攤開,仔細地蓋在她身上,而後屈指一彈,將蠟燭熄滅,想要放輕腳步,忽然意識自己已經是金丹境了。  門外侍女剛看燭光熄滅,便見他飄了出來,眼中滿是驚訝與不解。  飛星飛出小樓,便見巳竹站在蓮池邊上。  巳竹察覺到他的氣息,轉頭看了過來。  飛星落下抬手行禮道:「巧蓮真人醉了,在下這便告辭了。」  說完,他便在月光下飛走了。  望著他那瀟洒離去的身影,巳竹眉眼一垂,而後看向池中白蓮,默然許久。  閨房之中——  巧蓮掀開被子,坐起身來。  她神色悶悶,分明清醒。  飛星公子竟然這般不為所動……或許他更喜歡清純些的?  她輕咬下唇,夾緊雙腿,手掌在胯下來回摩挲,眼底充斥著難以消解的慾念。  「去把雲昌、松舸、譚以空叫來。」  巧蓮的聲音在屋中響起,幾名侍女應聲離去。  這幾天再試試。  實在不行的話,就用那個……  ……  對於凡俗之人來說,夜晚很難看到天上的星星,偶爾能看見,基本也只有寥寥數顆。  但於許多修仙者來說,便不一樣了。  步入金丹境之後,肉身的各方面也再一次提升,飛星望著滿天繁星,回到了宅中時,赫然發現有人正站在院裡。  「真人。」  飛星上前對廣剎行了一禮,便要回房。  「慢。」  廣剎轉過身來。  她亭立月下,仙姿照人,滿身清輝,十分好看。  自飛星出去之後,她便站在這裡了。  「你去巧蓮真人那裡了?」  「嗯。」  「乾了些什麼?」  「與她閒聊了一陣。」  「這麼晚她找你過去聊天?」  「嗯。」飛星點點頭。  廣剎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站在飛星面前說道:  「你聞不到自己身上那股味道嗎?」  「啊?」飛星聞言低頭輕嗅。  濃郁的香氣之中,摻雜著些許酒氣。  廣剎面色不善地冷冷說道:  「你便是一邊懷抱著她,一邊與她飲酒聊天的是吧?」  飛星解釋道:「我不善飲酒,喝的是果漿。」  廣剎聞言柳眉倒豎,厲聲道:「你真抱著她了?!」  飛星點頭道:「巧蓮真人她喝多了,我便將她抱到床上去了。」  「還到床上?!」廣剎瞪大了眼睛,胸膛不斷起伏,咬牙切齒道,「你這……你這登徒子!」  「啊?我……」  氣血翻騰上涌,廣剎的身體微微一晃,飛星以為她傷勢復發,連忙上前將她扶住。  「你作甚!」她厲聲喊道,在他懷裡不斷掙扎。  「真人誤會了……」飛星在她耳邊說道,「我怎會對巧蓮真人行不軌之事?她一邊飲酒一邊與我閒談,待熏醉之後,我便告辭回來。」  廣剎的嬌軀一顫,也不知是因為飛星的解釋起了作用,還是因為他那溫熱的吐息落在她的耳畔上。  「鬆手。」她低聲道。  飛星見她氣息漸穩,似乎冷靜了下來,於是將手鬆開。  廣剎脫離了他的懷抱,遠離幾步,嗅了嗅肩臂上的氣息,嫌棄道:  「一股臭味。」  飛星眨眨眼。  雖說不算太芬芳,但也談不上是臭味吧?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你們只是聊天,便是我信,旁人也不信!」  飛星說道:「真人相信就可以了,外人要胡思亂想便隨他們去好了。」  廣剎聞言微微一愣,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又立馬撇開頭去。  夜已深了。  沉默片刻後,廣剎低聲道:「你有這般天人容顏,更應有所自覺,哪怕你是無心,也要注意她人是否有意。」  飛星點頭道:「嗯,謝真人教誨。」  廣剎又看了他一眼,走回宅內,經過陽春的房間時,她停下腳步,伸手重重地落在門上。  「哎呀——!」  門裡傳出一個短促的驚叫,廣剎輕哼一聲,回到了屋中。  飛星想著方才巧蓮的種種表現,心中點頭。  真人說的也有道理。  不過方才巧蓮表現那般妖媚,情花卻毫無動靜。  說到底,或是因為飛星自己心中便始終未對她起邪念。  他在院中賞月片刻,便回屋繼續煉化情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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